Polaris

去路迢迢。

【澜巍】【冯庸×罗勤耕】——合婚(上)

人物OOC

非典型ABO

先婚后爱

私设如山

冯庸A×罗勤耕O

1

今年奉天的冬天比往年更冷了些。

鹅毛大雪飘飘荡荡,在窗棂上覆上一层薄薄的白纱,只剩下点点散乱的天光洒进屋内。

冯庸刚醒没多久。

昨晚和张小六又在窑子里闹到半宿,回来时,半道就下起了大雪,冷冷清清的雪花好看是好看,可也是这突来的风雪,让一身酒气未散尽的冯庸吃进几口冰凌凌的冷风,着了点凉。

他觉着着凉也不算多大事儿,醒来一会儿就半提拉着裤子下了楼。

有些年头的楼板梯吱吱嘎嘎,一不留神,又撞下了一个冯老爷子精心收藏的古董花瓶。清脆一声响,倒是让冯庸想起他家老爷子这几天去了上海,还没回来。

瞄了瞄花瓶残骸,浑不在意。反正这事儿,几天就得发生一桩儿,他爹虽说没少训他,但也没拿他怎么样,更何况,如今老爷子还不在家。

正所谓,天高皇帝远。

扣好衣扣,随手披件羊毛大衣就出了门。临出门时被厨房的刘嫂硬逮着灌下半肚子的热姜汤。到底是年轻力壮,刚着的凉气好像也随着姜汤入肚散了去。

出门没几步就看到发下张小六贱兮兮的笑脸,冯庸几步过去,借着身高优势,薅住张小六的头发就不打算松手。

“呦呵,大清早的,你跑我这儿有何贵干?”,冯庸边说边找了家茶楼就窝了进去。

“我这不是瞧你早上没吃饭,守株待兔么。”张小六任他薅着,笑呵呵地跟着进了茶楼。

要了壶茶,几碟子热腾腾的点心,包厢门一关,两人烤着火炉,唠了唠。

“我家老爷子不在家,正好趁着有空,想再去找些乐子。你昨儿个喝得烂醉,今儿怎么就有这闲情逸致来闹我?”,冯庸喝口热茶,暖暖身子。

“我知道你爹不在家。不仅知道他去哪儿了,还知道他去干嘛了。”,张小六嘻嘻哈哈地叼进一块点心,挤挤眼睛,促狭又幸灾乐祸。

咯噔一下,冯庸无端地心口一紧。

“怎么?你知道?”,冯庸想想老爷子走之前特意把自己叫过去长篇大论,无非是一些成家立业,别闹事儿,为老冯家开枝散叶的大道理。

难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?刚想着,冯老五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,喷了张小六满脸的唾沫星子。

“........”,张小六闭了闭了眼,抹去唾沫星子,对刚刚竟对冯老五起同情之心的自己道声傻缺。

“你爹可不是单纯地去上海办事儿”,张小六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冯庸的肩,“你爹是去给你提亲去了。”

冯庸难得呆了呆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我家老爷子说的。是上海江东的罗家,罗家老爷子前些日子去了,只留下个独子,你爹估计是念着年轻时罗老爷子救过他几次,再加上你和罗家少爷从小定下的婚事儿,赶紧去给你讨媳妇儿了。”,张小六嘿嘿一笑,说了今儿个清早他爹跟他说的冯老五的婚事儿。

冯庸一听罗家,确实是自己年少时定下的一桩婚事儿,可当时他只以为自家老爷子是在说笑也没往心里去,谁知道如今被张小六大喇喇地说出来。

罗家少爷他也是见过的,当时他随他爹去过几次上海,去过一次罗家,罗叔曾提了提他的独子,自己也远远地见过他几面,只记得罗家少爷年纪比他大个两岁,总爱穿件素白中山装,斯文温和。却是不爱说话,仅有的一次近距离见面也是躲在罗叔身后,腼腼腆腆地不发半点只言片语。

也没见几面,说过几句话,怎么就是要和罗家少爷结婚了呢?这不就是成了老一辈嘴里的盲婚哑嫁了?

冯庸百思不得其解,只觉得大好人生,就此夭折,不知有多少心烦郁闷。

2

这几日,与冯庸心情严重相符的是奉天的天气,连日大雪,飘飘洒洒。就像冯庸烦闷的心思,纷纷扰扰,连绵不断。

也因着冯老爷子久久不回,冯庸玩闹地越发没了分寸。往日里,喝点洋酒,抽几根洋香烟,泡几个洋美人,都得小心他老爹的脸色,以至于看到他老爹就跟老鼠看到猫似的。几个冯老爷子不在的日子,加上过不了多久也许就得娶个陌生人,种种纠缠在一起,玩得也就越发放荡。

张小六也是乐得陪着这个令人同情的发小闹着,约几个哥们儿一块儿放浪。一群纨绔子弟,日日窝在歌舞厅,洋餐厅,身边的伴儿是换了又换。

算是最后的浪荡自由时光了。

又过了三日,连日大雪终于是歇了。一大清早天蒙蒙亮,冯庸就醒了,难得的没睡到日上三竿。窝在床上,腰上环着一条雪白的胳膊,胳膊的主人还在酣睡。

这是昨日冯庸在歌舞厅勾搭的一朵洋花。两人碰了酒杯,对了对眼,夜里就被冯庸带回了冯府,胡闹了半宿才睡。

冯庸摸摸手边美人光溜溜的白皮子,还是决定起个早天。

套上两件衣服,美人就已经半坐在床头,两眼滟滟。冯庸边扣扣子,边腾出手来勾勾美人的小下巴,打算俯下身亲上一口,却不曾被大门处的吵闹声打断。

冯庸皱皱眉,走到窗边,推开窗。大门口陆陆续续走进来好多人,带进来不少行李,包括他爹身边的副官————糟糕,他老爹回来了。

猛然关上窗,冯庸赶紧捞起地上美人的衣服,忙不迭地让她穿上。美人小兴致被打断,不高兴地嘟嘟嘴。冯庸看也不看,只随意看她还没穿几件衣服就半拖着她下了楼去。

躲在门边,冯庸打算趁着天昏昏亮,让美人赶紧从边门出府。不顾美人的黏黏糊糊,冯庸送走人就赶紧回房。却不想,门口他老爹已经候他多时了。

冯庸一口气差点呛着自己。

“哎呦喂,我的爹啊,您终于回来了,好几日不见,儿子这想念得紧!”,冯庸赶紧上前几步扒着冯老爷子的肩头。

冯老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盯着冯庸心虚不已,无端出了一后背的冷汗。

“几日不管你,越发没了规矩,以后再让我瞧见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人,当心我打断你的狗腿!”,冯老爷子瞪冯庸一眼,“跟我过来,带你去见个人。”

叹了叹气,冯庸听着,张小六说的当真是没有胡蒙他。却也只能无奈地跟上他老爹,做个乖儿子。

边走着冯老爷子边对冯庸说:“那人你小时候也见过一面,是你罗叔叔家的独子。你罗叔半月前没了,他家里也没人了,又是个坤泽。所以我就让他住我们家来,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儿了。”,抬头看了看冯庸,“从今儿个起,你给我好好待家里,哪儿也不许去,陪你罗叔叔的儿子好好说说话。”

冯庸看他老爹认真的神色也没多说话,只是听话地点点头。

不过一会儿就到了后大院的西屋。

冯庸记着他爹说过,将来西屋当他大孙子大孙女住的屋子,没想到,如今大孙子还没影儿,大孙子他娘先住了进去。

这十有八九是真定下了。无端地怅然起来,片刻后又释怀。

太阳终究是出来了,照着屋顶的雪泛着金红色的亮光。

雪要融了,就更冷了,冯庸想着。

举案齐眉他不求,只希望未来相敬如宾。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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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好的搞生爹(活在别人对话里的生爹→_→)。

尽力了【捂脸.JPG】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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